今日一别,另当天台相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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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一别,另当天台相见

人们为什么喜欢包括赌球在内的博戏?宋朝的李清照给出了理由:“好博,人之常情,小艺者士之末技,说梅止渴,稍苏奔竟之心,画饼充饥,少谢腾让之志。”意思是说,博戏可以满足人们的“奔竟”、“好胜”之心。但赌桌上的胜利,终究是“说梅止渴”、“画饼充饥”。但其实李清照也是好赌之人,自称“予性喜博,凡所谓博者皆耽之,昼夜每忘寝食”,不过她不赌球,而是喜欢玩“施人智巧”的“打马”(一种棋艺游戏)。

“世界杯”期间,有四种商品必定热销:麻小、鸭脖、啤酒和足彩。

网友对于世界杯赌球的调侃。(网络图)

中国在晚清之前并没有彩票,但以球类比赛为博彩工具的历史则源远流长。在这其中,宋朝因足球运动风靡,博彩活动也盛极一时。

踢足球,在宋朝名为“蹴鞠”。当时有个高手,名为高俅。《水浒传》称他“最是踢得好脚气毬,京师人口顺,不叫高二,却都叫他做高毬。后来发迹,便将气毬那字去了毛傍,添作立人,便改作姓高名俅”。宋人踢的足球为皮制充气样式,跟现在的足球相差不多,因此也写成“气毬”。

施耐庵在刻画高俅这个人物时,之所以说他“踢得好脚气毬”,其实是想形容高俅这个人不务正业。但这只是元末明初人的观念(施老师生活在元末明初),宋人未必会这么认为。

南宋末年一位文人的自述写道:“余少时多好,好仙,好侠,好医药卜筮,以至方技、博弈、蹴踘、击刺、戏弄之类,几无所不好。翰墨几案间事,固不言而知也。然皆不精,惟于攻诗最久。……虽精于诗,亦复何用?曾不如医药、卜筮、方技,犹可以自给;蹴踘、博弈之流,犹为人所爱幸。”你看,当时蹴球可比写诗受世人“爱幸”得多。

在宋朝,宫廷设有一支“皇家足球队”,分为左右军,通常在国宴中举行对抗赛、表演赛。《武林旧事》还收录了南宋皇家足球队的一份首发名单:“左军一十六人:球头张俊、跷球王怜、正挟朱选、头挟施泽、左竿网丁诠、右竿网张林、散立胡椿等;右军一十六人:球头李正、跷球朱珍、正挟朱选、副挟张宁、左竿网徐宾、右竿网王用、散立陈俊等。”正所谓术业有专攻,“皇家足球队”在当时就已经形成体系了。

在民间,人们也以蹴踘为乐,盛行蹴球之风。用宋话本《钱塘梦》的一句套话来形容:临安府“有三十六条花柳巷,七十二座管弦城,更有一答闲田地,不是栽花蹴气毬”。

喜欢踢球的市民还组成足球俱乐部,比如临安城内“有蹴鞠、打球、射水弩社,则非仕宦者为之,盖一等富室郎君、风流子弟与闲人所习也”。宋朝最著名的足球俱乐部,叫做“齐云社”,经常组织全国性的足球大赛。

在宋人看来,一只小小的足球,“能令公子精神爽,善诱王孙礼义加。宜富贵,逞奢华。一团和气遍天涯。宋祖昔日皆曾习,占断风流第一家”。

另一方面,宋代又是博彩业非常兴盛的时期,宋人之好博彩,是历史上出了名的。好赌到什么程度呢?连市场上的日常交易,都喜欢采取博彩的方式,宋人称为“关扑”,比如你是宋朝人,想买一斤羊肉,原价900文钱,但你可以跟店主商量用关扑的方式赌一把:掏100文钱获得一次关扑的机会,如果你赌赢了,一斤羊肉你拿走;如果赌输了,100文钱白给店家。

宋朝市井间,几乎所有商品都可以关扑,连女性都很喜欢到市场上“关扑香囊、画扇、涎花、珠佩”。南宋时,杭州西湖上甚至有专供市民与游客博彩的游船,叫做“关扑船”(港片中的赌博情节,好像也喜欢安排在邮轮上)。宋人说杭州“扑卖盈市”,并非虚言。

既好蹴球又好博戏的宋朝人,怎么可能不将踢球拿来当博戏的工具?

不过,宋朝的蹴球博戏跟后世的“赌球”并不一样。现代“赌球”是竞猜性质的,参与者是足球赛事的观众;而宋代蹴球博戏是竞赛性质的,参与者是蹴球的运动员——想蹴球博戏的宋朝人,可以约上小伙伴,各自掏出一点彩头(赌注),找个宽阔的地方,踢上几场,赢的一方拿走彩头。

宋朝蹴鞠的赛法也跟现代足球不同。宋人蹴球有两种玩法,一种叫做“白打”,不设球门,参赛的球队派出同等数目的球员(从一人到十人均可)入场,以头、肩、背、膝、脚等身体部位顶球(绝对不允许用手),球不得落地。由裁判分别打分,以技高一筹者胜。

另一种玩法叫做“筑球”,有球门,但球门设在球场中间,参赛的两支球队分别站在球门两边,各自传球、射门,球也不准落地,双方以进球的次数分胜负。

这类带有赌博性质的蹴球比赛在宋朝市井间是很常见的,正如一首宋诗所形容,“东市斗鸡西市鞠”,斗鸡、蹴鞠都是宋时流行的博戏。宋人又说,“一分使钱一分踢。”上场蹴球是不是全力以赴,就看输赢的彩头多不多。

不过,宋代的足球俱乐部并不是鼓励“赌球”,齐云社制订的社规包括“十禁戒”:“戒多言,戒赌博,戒争斗,戒是非,戒傲慢,戒诡诈,戒猖狂,戒词讼,戒轻薄,戒酒色”(建议将这“十禁戒”抄送国足)。

宋人用来博戏的球类运动,不仅仅是蹴鞠,还有“高尔夫球”,时人称之为“击球”、“捶丸”、“打球子”,名字和现代虽然不同,但玩法着实差不多。相传宋神宗曾与两位亲王赌打“高尔夫球”:“熙宁初,神宗与二王禁内打球。上问二王欲赌何物。徐王曰:臣不赌别物,若赢时,只告罢了青苗法。”说得宋神宗很不爽。

元朝时,有人编了一本《丸经》,介绍宋元时期捶丸运动的玩法,其中有一章题为“制财”,谈的就是赌球的原则。《丸经》的作者认为,赌“高尔夫球”应该遵循“富不出微财,贫不出重货”的原则。为什么?

因为“富出微财则耻,贫出重货则竭(量力而为之可也)。智者有力财不绝(捶击有法,故得常胜,所以财不尽也),愚者无方将恐竭(捶击无法,所以常负,财不足用也)。不绝者,必胜之基(财不绝,则心安,故胜),将竭者,必败之道(财将尽,心不安,愈怯愈输也)”。

人们为什么喜欢包括赌球在内的博戏?

宋朝的李清照说:“好博,人之常情,小艺者士之末技,说梅止渴,稍苏奔竟之心,画饼充饥,少谢腾让之志。”意思是说,博戏可以满足人们的“奔竟”、“好胜”之心。但赌桌上的胜利,终究是“说梅止渴”、“画饼充饥”。

其实李清照也是好赌之人,自称“予性喜博,凡所谓博者皆耽之,昼夜每忘寝食”,不过她不赌球,而是喜欢玩“施人智巧”的“打马”(一种棋艺游戏)。

这倒真是符合了她的“人设”。

责任编辑:李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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